沈时回重新在苏辞身边躺下,挤着苏辞嬉笑,“苏辞,你怎么不是个男的呢,你若是个男子,我肯定愿意嫁给你。”

记忆涌上心头,苏辞吓得赶紧将她缠上来的手甩开,“沈时回,你离我远点。”

苏辞第一次见到沈时回,是在前往忠州的路上。

那时沈时回浑身是泥,被一群流氓强盗围在树下,在她身后,则是侧翻的已经四分五裂的马车,还有受伤的丫鬟。

她远远地看着沈时回,明明被困绝境,却依旧不服输,死死将丫鬟护在身后,拿着一柄果皮都难削的短刃,冲面前人高马大的强盗张牙舞爪,可她那样子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,引得那群人哄堂大笑。

苏辞饶有兴致看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认清沈时回并非扮猪吃老虎,而是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肆意任性,离家出走的大小姐!

周围崇山峻岭,荒无人烟,苏辞实在想不通沈时回怎么想不开,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,决定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,敲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
谁知沈时回就这么赖上她了,还说什么以身相许,非她不嫁的胡话。

苏辞当时就傻了,怎么说怎么解释,沈时回都塞住耳朵不听,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苏辞不肯走。

后来意外得知苏辞是女儿身之时,她真是狂哭三天三夜。

哭过之后,想开了,还是不肯定走。

苏辞无奈,只得带上她,东奔西走,游山玩水。

京城的人都以为苏辞得了怪病,所以养在深闺不敢见人。

国公府的人又以为苏辞是去九重山云家学医,所以帮着隐瞒。

沈时回算是第一个知道她真实情况的人,但她以为,苏辞同她一样,厌恶内宅琐事,拒绝父母之命,追求自由。

“沈姐姐又在打长姐主意了。”苏千曲脸上憋笑,这些事她听苏辞讲过,当时还很羡慕沈时回勇敢,为了躲避婚事,就敢单枪匹马离家出走。

“是啊,苏绾绾多好啊,对谁都温柔,对谁都笑,长的还跟朵花儿似的,光看着就舒心。”沈时回话里有种得而又失的遗憾,不过她想起了另一桩事,侧头与苏千曲讲。

“别说,我今日见到一人,文质彬彬,彬彬有礼,样子极好,还爱笑,只是来的匆忙,忘记问他姓甚名谁,家住何处了。”

苏千曲听她说完,脑子里莫名涌现出少年清晰的模样,她很快将那身影抹去,笑着说道,“哦?能入沈姐姐眼的,定是个极好之人。”

“沈时回春心萌动了。”苏辞在她背后慢悠悠开口。

沈时回不理她,有些惆怅道,“什么春心萌动,我与他不过一面之缘,我能记住他,那也是因为他帮那老妇人说理,想到了你,这才多看两眼。”

她转身挨着苏辞,贼兮兮道,“苏绾绾,我心里装的可都是你,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
有丫鬟兴冲冲从外面进来跑来,兴奋道,“小姐,下雪啦。”

“下雪啦?”沈时回连忙从软榻上下来,跑到窗边,“哇,真的下雪啦。”


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